從 Erich Fromm 看為什麼現代人更容易有情緒病?

人和動物的其中一個分別,人需要身份、一種框架來引導自己的行動,更廣泛的說是一個存在的理由,這個理由可以是很微不足道,例如是作為人父或人母的身份,大至社會上的身份角色,而社會角色大多以個人的職業來斷定。

 

古時的社會階級制度分明,每一個人生來就有自己的身份,農民、官員、貴族。所以大家也樂得活在既定的身份之下。但隨著「個人、資本主主義」的誕生,大家有更大的自由度去想像自己的「個人身份」:我在我的人生中擔演著什麼角色,我還有什麽價值可以追求;我到底應該成為怎樣的人?

 

  於是人可以選擇,服從社會期望,或向外找尋人生的意義。宗教甚或乎政治團體也正正填補了這個缺口,神告訴你要愛世人,相信耶穌並每日行善,死後方可上天堂,於是「上天堂」便成為了人生的意義;彿學認為人生是一趟修行,四處皆是誘惑,若想在下一世投胎到好人家,就要積善積德,所以你的「人生意義」就是為下一世作預備;史上所有極權政黨也深明這個人性的弱點,以保家衛國,國族身份來挑起人民情緒。

 

在亂世中保持信仰

各式各樣的「身份」定奪了「人生的意義」,於是人對於獲得「身份」有極大的需求,對於失去「身份」更有強烈的抗拒與失落感。同時為了保存「身份」,大家也很容易被身份控制。

 

處於「自由度相對大」的世界,與世界期望脫序不一定是錯,你也有權利不跟著社會的軌跡行駛,不需過度抑壓自己的想法,才是在這個殘酷社會下健康生存的上策。賴以為生的信仰不一定是一種宗教,可以是一種信念,例如是做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又例如是做一個行善的人,生處咁閪嘅香港,你不一定要做一個閪人,醫生都祝福大家找到屬於自己堅持的信念。

 

精神科專科麥棨諾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