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楊清奇：眾所周知《蘋果》對反修例立場激進 黎生成日呼籲人上街
發佈時間：11:53 2024-03-11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三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今踏入第42日審訊，亦是前社論主筆楊清奇（筆名李平）出庭作證第6日。指自由撰稿人桑普比較激進，楊指：「我都知佢網上有文章公開支持港獨，但我喺論壇版係唔會支持港獨嘅，所以用佢文章個時唔會涉及港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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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8 散庭
控方已完成針對楊清奇的主問，辯方表示需時預備對楊清奇的盤問，故案件押後至明早十時再續，預計辯方將開始盤問楊清奇。
14:50 楊：《蘋果》反修例期間立場激進 黎專欄呼籲巿民上街
楊清奇指他與黎智英討論彭斯對華政策演講後，撰寫了《蘋論》文章《美國發宣戰檄文 香港挺身撞槍口》，文章在2018年10月6日刊登。楊解釋當時「美國舉槍對中國嗰陣時，香港企起身阻住個槍口，自己送一個目標比美國打」。
楊稱：「我之前都講過，我覺得黎生曾經係一個好成功嘅商人，擅長把握市場及顧客需求，搞報紙亦都擅長把握市場變化及讀者需要，而佢睇到美國對華政策改變之後，都會調整報紙立場」。
楊清奇指他觀察到《蘋果日報》的變化，「反修例運動期間蘋果立場激進眾所周知」，新聞報道經常提到「上街」。楊稱：「我覺得唔係好標題，今日上街，明日上街，今日又上街，明日又上街，好多都係咁嘅標題」，「黎生專欄都呼籲市民上街。
楊於國安法生效後沒接過指示《蘋果》需改變立場
楊指他從黎智英的專欄文章及《蘋果日報》新聞報道可見，黎智英及《蘋果日報》對「和勇不分」比較支持，即「不譴責、不割蓆、不篤灰」。但楊認為當《香港國安法》生效後，《蘋果日報》基本上沒有再提及「三不」，但亦沒有收過任何指示《蘋果日報》需要改變立場。
14:30 開庭
控方提到，楊清奇早前供稱黎智英自2018年起變得激進，今展示楊清奇和黎智英在2018年10月5日的WhatsApp對話，顯示楊清奇將時任美國副總統彭斯有關對華政策的講話內容發給黎智英，及指「老闆 俾彭斯演講先。老毛啲嘢，遲啲搵」，而黎智英其後回覆「剛聽了彭斯演講，反檯，美國帶領西方日本等國重新調整中國政策明顯不過了。這是針對習現在弱勢而來的。 時機正好！」。
楊清奇解釋黎智英在對話中提到「時機正好」，是指「習近平當時比較弱勢，美國呢個時機轉變對華政策，呢個時機係啱」，黎智英其後亦在WhatsApp指「是趁中國弱乘機落井下石」。
12:38 法官杜麗冰提議提早午休，案件下午兩點半再續。
12:25 楊清奇認會修改投稿標題
控方今天重提黎智英將趙小華的信轉交給楊清奇一事，該信中夾附趙小華的投稿、題為「簡談習近平執政以來的風格」，控方今展示《蘋果日報》在2020年4月2日刊登的文章《習近平主觀所願的治國風格》。楊清奇確認該文章即當時信件夾的草稿，他把該文章加入為當天的論壇版專題，又確認自己修改了文章標題。
法官杜麗冰問到，湯清奇除了修改趙小華投稿的標題，對文章有否作出其他修改。湯清奇指如果文字有差錯，應該都會修改，但他印象中對該文章沒有作出其他修改。
12:05 開庭
控方指出，黎智英在Twitter曾轉推作家顏純鈎（筆名：方圓）及楊懷康（筆名：古立）在《蘋果日報》發表的評論文章，楊清奇指兩人的文章反映了《蘋果日報》及黎智英的觀點與立場。
控方展示《蘋果日報》在2020年7月19日發布、由黎智英撰寫的專欄文章《時間就是武器》，楊清奇指該文章提及黎智英對制裁的看法，內容明確講及制裁，其中一句提到「我也不相信英國等西方國家對中國的制裁會放緩」，楊理解該文章所表達的是黎智英對制裁形勢的判斷。
黎智英專欄文章肯定制裁成效
控方另展示《蘋果日報》在2020年8月22日發布、由黎智英撰寫的專欄文章《大時代快將來臨》，楊清奇表示黎智英在文中肯定制裁的成效，內容提及：「西方國家的制裁帶來的經濟損害一定非常大，且後果較深遠。迫在眼前的，是投資者信心受到的打擊」、「中美關係一日未明朗，外國投資者都不敢投資。國內企業對國際形勢一知半解，就更怕真的跟美國佬打起來。誰會揀這時候作投資？」、「當然，這可能只是虛驚一場，但那要幾年後才知結果。中美關係惡化，是十年八載解決不了的問題，期間中國企業投資停滯，將是個大隱憂。很明顯，中國與美國對抗造成的經濟和政治損失，實在來得太大，甚至大到觸發成為對中國政權認受性的挑戰。保不住經濟，中國將保不住政權。與美國對抗造成的實質和信心創傷，預示中國將大禍臨頭」。
11:20 小休半小時。
11:00
控方問起，楊清奇早前的證供中提過劉細良，他有否為《蘋果日報》撰稿。楊清奇指劉細良是《蘋果日報》的專欄作者，當時陳沛敏透過WhatsApp告知，黎智英要求邀請劉細良撰稿，他相信黎智英和劉細良相識。
控方又問起李怡，楊清奇指李怡亦曾任職《蘋果日報》主筆及撰寫社論，故李怡亦應該認識黎智英，而《蘋果日報》可能同時有幾位主筆，馮偉光以前亦任職主筆。
控方續展示黎智英在2020年8月16日在Twitter轉載《蘋果日報》的文章，作者為錢志健。楊清奇指錢志健曾經是專欄作者，後來被他停了專欄，但錢志健仍會間中投稿到論壇版；在2019年後，基本上沒有刊登錢志健的文章，直到因為香港國安法生效、作者不夠，錢志健的投稿便獲採用過一、兩次。
控方另問起作者「安裕」。楊清奇指對方是資深傳媒人，有為《蘋果日報》寫專欄，但香港國安法生效後，安裕間中停稿或請假、較少撰稿，因為他對「紅線」感到擔心。被問到安裕的文章角度時，楊清奇指「要簡單講，都係支持民主派啫」，而安裕本身熟悉美國政治，故除了香港議題，很多時文章亦關於美國新聞。
10:40 楊指論壇版無用桑普寫港獨文章
楊提及時事評論人桑普曾以自由撰稿人身份，間中向《蘋果日報》中文版論壇版投稿，楊曾刊登其文章，亦曾找桑普「做新聞回應」。楊形容桑普的寫作角度比較激進，「我都知佢網上有文章公開支持港獨，但我喺論壇版係唔會支持港獨嘅，所以用佢文章嗰時唔會涉及港獨問題」。
控方展示2021年4月，陳沛敏傳給楊清奇的訊息中曾提到「或者叫佢寫名采生活化啲」，並問到「名采」是否在副刊中。楊清奇同意，指他不記得具體開始的日期，但應該自《蘋果日報》創刊以來，「名采」便在副刊連載，而黎智英的專欄《成敗樂一笑》亦逢星期日在「名采」刊出；楊清奇另供稱，論壇版自《蘋果日報》開創以來便存在。
10:20 利世民文章觀點與黎一致 獲黎聘用管理Twitter帳戶
控方展示《蘋果日報》英文版數篇文章，作者分別為《眾新聞》創辦人兼主筆楊建興、專欄作家Joseph Long與Michael Cox。楊清奇表示該些文章並非從《蘋果日報》中文版論壇版上揀選文章翻譯成英文，而是直接找作者撰寫英文文章，但由於楊沒有參與英文版運作，只知馮偉光是英文版負責人，亦不清楚馮偉光有否參與找作者寫英文文章的工作。
楊供稱，李兆富（英文名：Simon Lee；筆名：利世民）亦是《蘋果日報》中文版論壇版專欄作家，楊形容李兆富在2019年至2021年撰寫的文章「多數同經濟有關」，以經濟學角度分析政治及社會問題，但「我同啲同事同讀者都覺得（李兆富的文章）悶」，故對李兆富的文章沒有太深印象。
楊指李兆富的政治立場「好明顯支持民主派，觀點一定同黎生一致」，故後來黎智英找李兆富管理黎智英的Twitter帳戶，但楊不清楚李兆富曾否為《蘋果日報》英文版撰寫文章。
10:00 開庭
楊清奇身穿藍色襯衫、黑色運動風衣外套，蓄灰白色短髮，戴上黑色長方框眼鏡，由3名懲教人員陪同下，從法庭特別通道走到證人席就坐。
控方指，2020年11月24日，《蘋果日報》曾刊登「香港監察」高級政策顧問Sam Goodman的文章《加拿大加入救生艇計劃》。楊清奇稱他知道組織「香港監察」，但不清楚其運作，而上述文章是由英文版同事轉交，作者應該向《蘋果》提供了中文版本的稿件。
控方續展示馮偉光在2020年11月21日發給楊清奇的訊息，當中提及上述稿件和「香港監察」創辦人Benedict Rogers。楊清奇確認訊息，並指Benedict Rogers有為《蘋果日報》英文版寫文章，但中文版則「無印象」。楊清奇稱在英文版有看過Benedict Rogers的文章，知道其組織「香港監察」關注香港人權狀況，但「唔係好留意佢」。
控方續展示《蘋果日報》英文版的記錄，顯示在2021年3月31日，《眾新聞》的作者楊健興曾為英文版撰稿。楊清奇指楊健興當時是記協主席，是自由撰稿人的身份，他一般找楊健興撰文，都是有關注新聞事件。當控方問起楊健興的寫作角度，楊清奇則指楊健興非常支持新聞自由。
案件編號：HCCC51/2022
法庭記者：劉曉曦 王仁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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