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指——與大自然博弈

  要麼驕陽似火,要麼大雨滂沱,二選一,怎麼選?這是我最近放空時想的無聊問題。
  後來看到歐洲暴雨成災,重災區德國和比利時死了二百多人,香港發幾日酷熱天氣警告都變成了小確幸。
  就在比利時全國哀悼死難者的同一日,河南鄭州下着超乎想像的大暴雨,當日最大雨的一小時,下了二百多毫米,是香港黑色暴雨警告的三倍雨量。有內地媒體計算過,鄭州這三日暴雨已超過平時一整年的降雨量,相等於三百多個杭州西湖那麼多的水。
  說到杭州,古時也有水患,多得蘇軾在當地任太守時興修水利,使西湖具有更大的蓄水量,減低水災之險。他把挖出來的泥土在湖中築起堤壩,「蘇堤春曉」後來更成為西湖十景之一。
  北宋距今已有千禧,同樣的天災,自四千年前大禹治水以來就從未間斷過,任世界再進步,科技再發達,人類再文明,也無可避免要與大自然博弈。
  禹為了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在外面住了十三年。如果加上他父親鯀治水的九年,他們共用了二十二年才把水患處理好。在歷史的長河裏,這點時間不算甚麼,但卻被後人記住了,就像蘇東坡也給我們留下了蘇堤上的美景。
  人可以勝天嗎?好像不能,連上太空都做到了,但面對地震仍無能為力。贏不了天,但人也似乎未輸過,至少我們追求美好生活的意志未有改變。
  孔子說:「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匹夫之志,也可無比高尚。[email protected]
譚紀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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