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聖保羅書院|一百七十週年|回憶的青蔥歲月
母校的開放日。
很久沒有踏進學校。再一次踏進,它已是一百七十週年。那熟悉的一切就好像錯放在不熟悉的時光,在校內走了一敞卻盡是依稀。
經過了大門和禮堂旁邊的走廊,我走進了課室。舊座的課室共五層,正好是中一至五每級一層。中一是一樓,中二是二樓,中三是三樓的如此類推。中一的課室跟下操場連接,旁邊是教員室。小時候的中文老師教導用心,每天清晨還不到七時便會在課室門口要我們排隊背書。朗朗的讀書聲跟旁邊球埸盛載了的歡笑聲在對比。那時候我感覺是沉悶,恨不得放低了書本便在操場上踢足球。只是春風秋雨,一年級的生涯便是這樣子的走了過去,現在想起來倒覺懷念。沒有了背書聲,老師也已於早幾年前因病離開了。
走廊面對著操埸,師弟們在搭建了的舞台演唱著流行曲。旁邊圍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觀眾,都在歡呼拍著掌。我想起了那年頭,我們都愛在走廊練習着小提琴。沒有觀眾卻只是靜靜的在演奏練習着,想像整個操場都是我們的演奏廳似的。然後練習好後,我們便會回到課室奏給提琴老師品評。那段時光是一種緩慢的生活,回想起來可像是冬日的陽光,懶洋洋的,卻是隔開了這麼多年還是會感覺到溫暖。
我走進了圖書館,他們說我那當老師的同學會在裏面。我找他不著卻看見那預先錄下了的影片,老師同學在介紹著這館子。我把久違了的圖書館走了一趟。不知怎的,那幾張桌子好像細小了,椅子也變小了,書架並沒有印象中的高。入口處卻依舊放著那伍延芳像。「歷史小說」那欄還是放了那套中國歷史演義系列,都像是上世紀的,甚至連包裝也沒丁點兒變動。我憶起那時我總愛逃離人群然後獨個兒的躲在這裏。青蔥的歲月是這樣子的渡了過去。
走出了圖書館,我在看台的觀眾席找了個位置坐下。放眼著學校好像每一個角落也有著師弟們在忙碌。回憶卻是三百六十度的伴著學校在圍繞著。我靜靜的坐着,就這樣子的渡過了一整個下午。在黃昏以前他們請來了已退了休的音樂老師,指揮著唱起了校歌。我滿是感觸,跟着唱著,歌聲原來已是伴著斜陽照進了內心早已遺忘了的溫暖處了。